【特写】“村超”200亿流水:再多技能,踢进球门都是对的

日期:2023-07-22 14:11:58 / 人气:120


流动观众
在“村超”体育场,观众分为三层。最里面一层靠近球场边线。人坐在边上,往往会不自觉地“占领”角球区,所以球员习惯在人群中发角球。这里的观众对比赛最热情。当球出界时,他们是捡球者。他们并没有真的“捡”,只是执着地把球踢了回去。
外面一楼的观众坐在看台上,上面有个露台,通风遮阳。在比赛日,人们通常在午餐时间一结束就来这里就座。这是一个适合“打卡”的地方。写着“贵州村超市”的红色招牌就立在正对面,可以无死角的观看拉拉队的盛装和少数民族的表演。
“村超”起火后,在球场前后底线外焊接了新的座椅。在这些座位和看台之间“流动”的是中间观众,他们形成了独特的球场景观。很多时候,似乎与游戏无关。他们只是摇着球迷,在球场外的跑道上漫步——每个县城广场晚上可能都有类似的场景,但一旦进球,他们就及时停下来欢呼。他们能看到一切。
游戏已经玩了90场了。2023年7月22日周末,《村超》将正式进入淘汰赛阶段。



“村超”,全称“贵州榕江(三宝东寨)暨美国乡村足球超级联赛”,是由各村自发组建的20支地方球队组成的业余联赛。今年夏天,“村超”的举办地榕江县城北新区体育场被标注为“中国村超圣地”和“贵州村超足球场”,最高可容纳5万人。
体育场建在流经榕江县的寨濠河上。现在周围都是大排档,位置比较好认。手机信号突然从满降到一,说明你已经到了“乡村超市”站点。
浙江衢州一对父女在比赛日三次换乘火车准时到达,在路上花了近34个小时。当他们终于拖着行李箱来到球场时,他们不得不开始担心住宿问题,网上所有的酒店都已经客满。“乡村超市”自5月13日启动以来,常住人口仅29.5万的榕江县,一个月内接待游客超过42万人次。

在《村超》现场,观众在拐角处溜达是一道奇特的球场景观。摄影:高佳

烈日几乎不能燃烧人们的热情。周五晚上比赛开始,中午就已经有很多观众进场了。这一天的比赛对于岳寨村足球队来说至关重要,胜利意味着小组出线。岳寨村队过往战绩为4胜1平1负,在B组10支球队中排名第四..
队长李对的比赛相当有信心,这次他们的对手是凤凰村足球队。“他们(球员)平均年龄比我们大,36岁左右。”他说,“我们的平均年龄是31岁。”小组赛,球队每赢一场就能拿到两个猪脚,岳寨村已经拿到八个了,是“冻着都不舍得吃”。李心想,如果这次能赢,他只要集齐10头猪,“全村人一起煮猪蹄吃。”
月寨村队的比赛从晚上9点开始,下午3点,村里的姑娘们已经开始穿上侗族服饰。通常,人们在传统的民族节日如萨玛节时会这样打扮。现在,对于村民来说,岳寨村队参加“村超”比赛的日子,就是村里的节日。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们会从村里供奉女神的神坛外的古风水树上摘下叶子,泡在水里。如果玩家在玩之前喝了这种水,就会有好运。
村里年近七旬的老人来到村口的榕树下敲锣,提醒村民拉拉队晚上7点10分入场。岳寨村总人口约1700人,拉拉队有500多人。这次在外地打工的女儿也带着女婿回来给村里加油,队伍排了50米长。
当拉拉队进入体育场时,观众正在为场上的战斗队加油。年轻的新中村队,队员都是高中生,平均年龄17岁,对手丰乐村二队的队员中有他们的老师,平均年龄35岁。两队的比分最终拉大到6:0。
很难说《村超》现场的观众是更注重游戏还是更注重体验氛围。大部分人在“村超”都没有主队。无论球到达禁区的哪一边,大家都发出同样的感叹和欢呼。玩家也更喜欢远射。“只有进攻,没有传球,只是踢进球门。”一位玩家说,方法和技巧没有快乐重要。

岳寨村的村民拉拉队穿上侗族服饰,为晚上的比赛做准备。摄影:高佳

相比其他足球比赛,《村超》的解说功能更多,其中一项就是播报搜你。随父母走失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被送了进来。一个4、5岁的小女孩在评论台等了半个多小时,父母都没露面。女孩没有哭,和解说员一起看比赛。
岳寨村队的“中场大师”李因为脚伤没有首发。比赛一开始,他们就输了一球。比赛谈不上“精彩”,主要是场面太欢乐了。比赛过程中,解说员会突然插入一个通知,比如“寻找两只狗的主人”。这个通知的具体内容是:观众入场前,在门外的一个志愿者处放两只狗。现在已经过了一场比赛的时间了,希望业主赶紧带走。
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村民们陪着队伍一直到深夜。岳寨村队通过换人调整提升士气,下半场开场比分打平。比赛结束前五分钟,他们又进了一球,逆风将比分扳成2比1。11点24分,哨声响起,拉拉队冲进球场,挥舞着岳寨村的旗帜。老奶奶们围着队员们扇着蒲扇,两只代表荣耀的猪脚在夜色中被抛向天空。
“诺坎普”
岳寨村足球队是上届“村超”的冠军。那时候“村超”这个名字还没听过。这场比赛被命名为“春节杯”,在除夕的第三天开始。以村为单位有8支队伍,冠军奖金是价值3000元的猪——在今天的“村超”中,冠军奖金升级为牛。
冠军队的骨干和90后球员后来接受媒体采访,都提到了自己足球梦开始的地方。那是村里唯一一个建在空地上的篮球场,是岳寨人心中的“诺坎普”。

赢得比赛后,岳寨村的村民将猪蹄抛向空中。摄影:高佳

球员李民杰还记得,在去诺坎普的路上,他和搭档带着球穿过村里狭窄的小巷,幻想着自己在一个真正的球场上疯狂奔跑。10多块钱的石林鞋,不到两周就擦亮了,布磨破了,袜子也露了出来。怕被妈妈骂,干脆脱鞋,光着脚冲刺。
一个旧足球被每个人视为珍宝。李回忆说,他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长向家里要了30块钱买的。球总是被踢,班长只能学会补,踢前补,踢坏了再补。一个球用了十几年了。
“诺坎普球场”在球场和河流之间。岳寨村向村民借了这块空地作为学生娱乐活动的场地,安装了篮球架。足球迷把两个篮球柱中间的位置定为球门位置,用木板和石头把球门立起来。想踢球的人太多,球场太小。他们总是五人一组轮流玩。
《诺坎普》陪伴着这些刚刚建立起对足球热情的孩子们。他们每个人都是黑皮肤。夏天“打完一场比赛脚底被烫伤,脚趾沾满了血。”下雨天,“不是人在踢球,是球在踢人。”不知道隔壁村的小玻璃被踢碎了多少块,只有田边的一棵小树苗活了下来。
他们最怕的是球掉到下一场。村民关心粮食,总是没收球。但那是20年前的事了。现在,就连那个经常没收足球的村民,也很积极地邀请自己的孩子参加村队组织的足球训练。

在月寨村人们心中的“诺坎普球场”,有人在等着他的搭档踢球。摄影:高佳

在“村超”赛场上,那些被传播了几百万次的进球,那些贡献了前十进球的球员,其实都是从各个村的“诺坎普球场”走出来的。
岳寨村李40米开外踢出世界波,琅东坪地队吴华勇漂亮的倒挂金钩,排在“村超”射手榜首位的忠村队董永恒上演帽子戏法,小组赛打入14球。
“我们小时候都喜欢足球,但在认知上,无论身边的人多么厉害,都没有接触过踢球这个职业。”董永恒说。“诺坎普”是一个梦想的萌芽。从此,足球只能是一种爱好,一种生活的调节。
34岁的董永恒在榕江县开了一家小店,卖当地的特色食品卷。碾米、蒸粉、配料、包装...他每天在店里忙10到12个小时。但基本上每个周末,他都会找时间参加球友组织的友谊赛。“他动作很快,总是想早点把店里的事情做完。有人说有比赛,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董永恒的嫂子说。
35岁的吴华勇在贵阳读书。毕业后,他去了安顺工作。在安顺的四年里,他几乎每周回贵阳两三次,每次三个小时,就为了打一局。现在,吴华勇是榕江县坪地村的副村长。平日里,队友会帮他带打印机,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耽误在球场边上写材料。
李,33岁,从事室内设计,和朋友合伙在县城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平日最忙的时候是周末,客户、工程队、团队都在找他。有时他一天要接几十个电话。“村超”走红后,足球和工作的顺序开始改变。相反,顾客让步了,他们支持他:“先忙村超。”
关系到村庄荣誉的“村庄超市”,可以让爱好暂时成为生活的重心。是李的同学。他在广东省佛山市工作,在工地钢架高空作业。“村超”小组赛首轮,岳寨村队1:5不敌实力强大的新中村队。“我知道我会输,但没想到会输这么多。”分数的差距激发了李彬彬的灵感,他干脆休息了两个月,赶回家参加第二轮比赛。

“村超”球场外,红色标语写着:“贵州村超,人生要有追求(球)”。摄影:高佳

如果不是《村超》的爆红,可能很难想象这么偏远的山区县会有这么多人热爱足球。但当你真正来到榕江,你会发现“38.5万人,近5万人能踢球”的官方公开数据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夸张。出租车司机会随口说:“光我们公司就能组成两个车队。”网约车师傅也说:“当年钉钉被踢开的时候,大家都迷到这种程度。很多人后来迫于生计,没有坚持,不然队伍会更多。”
“村超”出圈后,各路选手自我介绍,一度成为一片惊呼,也是短视频平台上传播最广的内容。在榕江,踢球的人真的是做着普通工作,过着日常生活的人。他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诺坎普球场”遍布寨濠河沿岸的浅滩。
“村超”为什么会爆炸?
在“贵州村超”成为全网热门话题之前,足球已经在榕江扎根发展了83年。
榕江人与足球结缘,与抗日战争三校迁移有关。1940年,国立贵州师范学校从贵阳迁至榕江,在榕江建立了国立贵州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据《榕江文史资料第一辑(教育专题)》中“师大附小的一些具体工作”,“师大附小每学期举行各科竞赛和体育比赛,其中包括足球(小足球)。”可以说,小学附小的足球课程为榕江培养了“第一代”足球爱好者。
1944年,国立广西大学和桂林韩民中学也西迁榕江。据《榕江文史资料》(教育专题)第一辑《榕江的广西大学》记载,“广西大学在榕江期间,经常开展文体活动,每周除各种球类比赛外,还举行运动会”。这里所说的“各种球类运动”包括足球运动。这就是榕江足球赛的先例,也是在这个时期,足球正式进入榕江人的视野。
侯乾阳是一位80岁的老人。1956年到榕江县学习。那时候,足球已经在榕江中学开始了。“我记得当时学校里有个体育老师叫崔,北方人,快50岁了,在几个班担任体育老师,特别喜欢踢足球,球技高超。”侯乾阳回忆说:“他不仅精心指导学生踢足球,培养足球爱好者,还经常组织校际、班级间的足球比赛。那时候看足球比赛构成了榕江一道亮丽的风景。”

60年代以来榕江足球队参加足球比赛的老照片。摄影:高佳

榕江人参与足球的热情从未消退。1965年,榕江县男子足球队参加黔东南足球比赛,获得冠军;20世纪70年代,榕江多次成为泉州中学生足球比赛的举办地。20世纪80年代,当地组织了“古州杯”和“古戎杯”足球比赛,观众达两三千人。“如果你想找工作,你必须学会踢足球”成为榕江的一种时尚。
1990年,榕江足球队赴凯里参加“足协杯”比赛,赢回金杯。古州人民燃放鞭炮欢迎他们,运动员们举着奖杯绕城庆祝。杨雅江,榕江足协副主席,被称为“村超”总策划,当时17岁。他用“轰动”来形容这个城市的庆祝场面。
高中毕业后,杨雅江考上了凯里师范学校。说起自己是榕江人,总被人问“你会踢足球吗?”他在学校组建了足球队,毕业后回到榕江工作。1999年,杨雅江和他的旅伴们在榕江县成立了车江乡足球协会。
农村有车江所辖的10个村,分布在寨蒿河下游,分为上、中、下宝村,统称为“三宝侗寨”。这是离榕江县城最近的一个镇,足球氛围很浓。车江足协发现了被河水冲毁的农田,将其平整,改建为足球场。他们砍倒杉树做球门,然后用石灰粉画线。这个简陋的露天足球场见证了“村超”的诞生。
2000年1月,首届车江乡足球杯开幕,来自10个村的15支队伍参加了比赛。“村超级”初具规模。寇寨村足球队是参赛队伍之一。当时的年轻球员、现在的球队教练组组长宾洋记得:“那时候没有球鞋和队服,只有热情,只有荣誉。”
"为了方便村民观看比赛,所有的村庄都修建了木桥."杨雅江觉得那一幕就在眼前:“还有过桥时掉进河里的女人,几千人看比赛。”
这场比赛一直持续到2005年,当时一场洪水冲走了河边的“自制”足球场。

“村超”超级星期六,球场座无虚席。摄影:高佳

村与村之间的足球交流一直没有中断过。2002年暑假,口寨村的队员用锄头、镰刀等工具,在河沙坝挖了一个多月的简易版球场。从那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主场,几个邻村时不时来互相切磋。但由于空间有限,在接下来的10年里,团队的凝聚力大不如前。
2013年,回到榕江县工作,又召集老队员杨等人重新组队。当时杨明显感觉到球队的实力落后于车江村1队和车江村2队。“我们没有年轻球员,我们在约会。”他说:“以我们当时二十多岁的队员,根本打不过其他村里更小的孩子。”
为了传承口寨村队的足球传统,宾洋启动了青训计划,村里从四年级到二三年级,不少于20个孩子被挑选出来参加足球训练。截至目前,已有三四届60多名青训队员,成为今年“村超”比赛的主力。
2015年后,随着榕江县体育基础设施的升级,足球比赛更加频繁。“每年三项重要赛事——足协杯、周末联赛、春节杯——基本都是固定的。”杨雅江说。县里也成立了足球联络小组。93队长和教练每周一早上8: 00在群里报球(友谊赛),所以队长会在7: 50定闹钟。“一旦我们错过了时间,体育场可能会爆满。”
“车江地区足球文化浓厚,传承性强。村与村之间经常有交流和竞争。”宾洋说。这为今年的“村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外,少数民族特色与体育赛事的融合,以及当地对新媒体和社交网络的重视,共同将“乡村超市”推向了爆发点。自比赛开始以来,《村超》相关全网观看次数已超过200亿次。

口寨村工作队的老队员杨正在整理他的制服。摄影:高佳

“村超”的核心还包含了更多珍贵的东西。岳寨村代表队出线后,我们见到了队长李的堂妹李元爱,队里很多成员都是她的堂妹。当被问及在现场看到中奖的感受时,李元爱哭了。"我热泪盈眶。"她说。
她的眼泪里没有复杂的情绪。“我们不懂球,也不懂什么规则。”她说:“输赢无所谓,只是为了好玩和运动。”如果我们在农村,也只是这种最简单的幸福。"
“村超”蕴含着人们对体育最真挚的热情。
改变悄然发生。
杨雅江最近一直感觉背部发热,医生告诉他可能和睡眠不足有关。最近,他不仅忙于学校事务的管理——他是当地车敏小学的校长;还要关注《村超》的档期,负责少数民族演出的节目审核和录制;在7月1日“超级星期六”的中场休息时,他还参加了一场歌唱表演。这两个月,杨雅江一直忙着在各个村子录音采样到半夜,一两点回家,三点睡觉。
身兼榕江足协副主席的赖宏景,和杨雅江一样人脉深厚。他是榕江一中的体育老师,也是新中村队的教练,在“村超”比赛中带出一大批活跃的年轻队员。在比赛日,他也是一名“新”解说员。跟了三四场,然后复会,凌晨4点休息,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赖鸿靖很享受现在的忙碌,“痛并快乐着。”他说。他甚至想:“如果村子能超能力(跑)久一点就好了。”唯一让他担心的是“村超”爆炸引发的争议和被叫停的危险。
日前,当得知出于安全等考虑,“村超”可能会改变赛程,将目前每周五、六、日三天的比赛改为周六一天时,赖宏静流下了眼泪。“很难,大家都努力了这么多年,(榕江足球)走到现在。”他担心事件的调整会影响“村超”目前的关注度。

7月1日,《乡村超级》超级星期六的烟火秀。摄影:高佳

杨雅江和赖红静都在考虑如何让“乡村超市”的人气持续下去。有一点是肯定的——保持“村超”的纯洁性。“注资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们说:“从上到下拒绝资本介入是一个原则。”
球员不再只面对足球,也有自己重要的议题,包括如何接受名气,如何处理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巨大流量。
在踢进一个超远距离的世界波后,李收到了许多朋友的祝贺,“你成了明星!”“他们说。”今晚我可能是明星,但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要去工地搬砖了。"李觉得《村超》的场域类似于一个平行的时空. "游戏结束后,我们还是要回归生活,回归现实。"
同队的李彬彬放下工作,从广东赶回榕江。看似“冲动”,实则因为施工队老板也是榕江老乡,所以支持他为村里争荣誉,甚至提前发了工资。“如果以后的比赛真的影响到我的工作,我肯定会放弃(比赛)。”即使“乡村超市”热能够持续,李彬彬也很难做出回家工作的决定,他在外面的收入是家里的三倍多。“毕竟不是靠兴趣吃饭,只能以生活为重。”
有“卷粉射手王”之称的董永恒,欲借热度拓展餐饮业务。他所在的忠诚镇以当地美食“牛扁”闻名,他正考虑开一家以忠诚村足球队为主题的牛扁店。“‘村超’现在带来这么大的人流量。接下来县里可能还会组织一次邀请赛,和全国各地的队伍交流,会不断吸引人。”他想:“能够利用‘村超’的知名度,会节省很多广告费用。”
明星球员吴华勇在法庭接受采访时,得到了很多路人的认可。“金钩倒挂!”他们对他大喊大叫,一些小学的男生把他们的足球拿来让他签名。“如果我年轻的话,我肯定有点漂泊。”他说:“但是因为年龄已经在这里了,我已经30多岁了,这些东西都比较轻,但是又改不了。”他最近的希望就是能通过村干部考试,到县里工作。“这样踢球更方便。”
相比较而言,年轻球员的心态波动更大。月寨村队的主力队员李玉洁今年23岁。他今年大学毕业,为了参加“村超”比赛,辞掉了重庆的工作。有人在Tik Tok发布了他进球的视频,播放量有20多万,于是他决定自己开账号,但视频播放量始终只有几百,他的粉丝累计80多。这有些令人沮丧。“当我想拍摄时,我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摄影师。”他很沮丧。
但“足球还是爱好,所以要找工作”依然是年轻球员的共识。王是的一名大三学生,是寇寨村民小组的一员。他在遵义上大学,专业是土木工程。“村超”让他的职业选择趋向于,毕业后回榕江考公务员成了更有吸引力的选择。

在“村超”队练习期间,榕江县古洲镇第三小学的孩子们得到了足球。摄影:高佳

在榕江县,当年真正因为足球改变命运的,是赖宏景教练的学生。从2005年开始,赖红静带领榕江一中的队伍参加市级和省级比赛。18年来,培养了170多名国家二级运动员和20多名国家一级运动员。他们通过足球参加了高考,进入了大学,甚至成为了职业球员。
“村超”之后,榕江几乎每个法院都有孩子跑。他们抓住机会接触足球,就像80后、90后球员在自己的“诺坎普”一样。
“只要大家愿意走进球场,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赖宏景认为,也许这就是“村超”的意义。“我们不是在培养运动员,我们是在培养运动员的爸爸妈妈。" "

作者:世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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